作者-文刃

世界融合（七）

CP：超蝙，露中，米英。

Attention：部分设定借鉴了午月老师的一篇类似题材的文章。很久以前我就想写DC世界融合到黑塔利亚世界这个题材了，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头，是午月老师的文给了我灵感。

Summary：某天，DC世界与黑塔利亚世界融合了，世界法则修补了两个世界的矛盾之处，只有国家和一些“特定人群”保留有融合前的记忆。面对全新的世界，国家们要为了保护自己的国民采取行动了。

堪萨斯，肯特农场。

玛莎夫人显然对于儿子的回家非常高兴，也十分的热情的接待了儿子带回来的两位客人。当他得知其中一位还是她的祖国的化身时，她甚至冲上来紧紧抱了一下阿尔弗雷德。

“哦，我听说过您，”玛莎夫人带着皱纹的脸笑起来十分温暖，“您一直都很优秀。”

一向开朗大方的阿尔弗雷德，居然在这位夫人温柔的注视下不好意思起来。

“妈妈，我们要在这里住一天，”克拉克帮他们拿起行李，“我们先进去吧。”

在进去后，亚瑟接了一通来自王耀的电话。对方因为亚瑟拒绝邀请后日常抱怨了一会儿，被亚瑟嫌弃了一句就笑嘻嘻的去找他的粘糊糊的小熊了。亚瑟挂掉电话后就在心里把那个见色忘友的混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然后在想到对方提出的神农架时，心情又突然变的有点微妙。

他前几天听了王耀对世界融合的解说后，出于好奇的尝试了一下自己的魔法还能维持什么水平，甚至还尝试了几个召唤魔法，这次的外星人不会就是魔法带来的吧？但是转念又一想，自打人类能够探索宇宙起，关于外星人的谣言就层出不穷，早几年就有人谣传中国神农架和长城有外星人出没，这次估计也是假的。而且他的前几个魔法都没有成功，召唤魔法难度比较大更不可能成功了。把事情想通后，他就大大方方的收起手机走去厨房帮玛莎，他决定让玛莎和克拉克试试他改良过的司康饼，他坚信那一定很美味。

领主世界，领主蝙蝠去世的第八年，一直在试图研究平行世界磁场紊乱原因的领主超人，突然被一个苹果砸到了头上。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红里泛着青的新鲜苹果，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然后顺着地心引力瞄准他的头顶砸了下来。那架势简直如同几百年前，那个开发了伟大的物理学家牛顿的伟大苹果，而现在它砸了领主大人的头！

虽然它还是个苹果，而且还被冷漠无情的白色领主用一只手捏起来，泛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这只还没熟透的苹果。

下一秒，一根香蕉凭空出现，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卡尔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准备回放电脑录下的监控。

“啪——”一只果篮扣在了他头上。

现在，地球的最高统治者，真正的人间之神，白色领主，卡尔·艾尔，坐在地上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苹果，香蕉和果篮，陷入沉思。

这些东西绝对是凭空出现的，而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就是魔法——谁敢对领主进行恶作剧？

卡尔将他所知道的几位通晓魔法的人排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算有魔法师对他不满，那也绝对不会是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把戏，起码也得是弄塌一间房，就像半年前被他烧掉脑叶的那位魔法师一样。

电脑在这个时候发来信息，领主女侠要求他立马回到瞭望塔，因为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出现过了。

“我在这里很好，”卡尔回答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蝙蝠洞里的一切仿佛完好如初，仿佛它的主人还在。他重复道，“我很好。”

戴安娜皱起眉：“那里不是你的地方。卡尔，回来，哪怕是回孤独堡垒也可以。”

“在我看来都一样，我喜欢待在这儿。”卡尔走到操纵台前，将之前一直在研究平行宇宙的页面调出来，目光一直停留在磁场波动上。

“你知道这样没有用……想要得到，就必须牺牲。我们救了大多数人。”戴安娜说道。

卡尔深深叹了口气，他看起来疲惫极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长时间的看着屏幕让他的眼睛有点酸涩：“我知道，戴安娜，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是他……我想要保护他。牺牲的不应该是他……”

“他已经背叛了我们。”

“可是我明明可以用其他方法让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至少不用让他受伤。我们还可以谈谈。”

领主女侠沉默了很久。

“我曾经以为，是我的自私和嫉妒杀了他。”戴安娜开口，缓缓说道，“原来杀了他的是我们两个。”

“你真的有好好听他说过话吗？卡尔，在巴里死了之后。我杀他是出于嫉妒，那你是出于什么呢？是什么让你如此偏执？他死后我才明白，原来从你杀死卢瑟开始我们就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而布鲁斯想要走自己的路。”

“我也不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事实上你的统治让世界安全了很多，枪 支被前面禁止，世界犯罪率几乎为零，再也不会有一名八岁的男孩在小巷里失去父母，甚至不会有人担心抢劫。我说过，想要得到就必须牺牲，而我们选择了大多数。当然，也许做出决定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你’。而布鲁斯想要为那些少数发声。卡尔，也许我没有资格指责你，但是，我绝对有资格告诉你，你偏离了你的本心。”

“想想你最开始想做什么。”

主世界。

在继花园谈话无果后，王耀决定亲自上阵。

中国人聊天总喜欢让嘴巴特别忙，也就是吃点东西，一边吃一边唠嗑，口腔运动量都快赶上姑娘减肥的了。王耀本想抓把瓜子，但是阿尔弗雷德很抱歉的告诉他韦恩宅里没有，有也不允许他在花园里磕。于是他端着一碟阿尔弗雷德亲手烤的司康饼蹲到了还在发呆的灰蝙蝠身边。

“上午好，布鲁斯，来一块吗？”

灰蝙蝠看了一眼盘子里散发着奶油味的饼状物，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点点头，伸手拿了一块放到嘴里：“还不错。”

“这可是万能的潘尼沃斯先生烤的，”王耀嘴里叼着自己的那一块说，“如果是另一位柯克兰先生烤的，我想我可以把它借给你去毒害大白。”

灰蝙蝠思考了两秒，王耀以为他是没反应过来大白是谁，结果就听到对方说：“可以试试。”

“……你还打算回去吗？”

“当然不，我对他已经放弃了，这只是一个玩笑。”灰蝙蝠平静的脸上隐约有一丝释然的笑意，“不过我确实挺好奇那位柯克兰先生的手艺的。”

……不，你不会想尝试的。看着那副有些好奇的表情，王耀生硬的把对话扭转过来：“在你的世界，你已经死了吗？”

“是的，一睁眼就出现在这个花园了。在那之前我只有死前的记忆。”灰蝙蝠看着被压坏的花说，“被扭断脖子时的疼痛，蔓延上来的窒息感，还有死后意识归为一片虚无的感觉。我都记得，也只记得这些。然后我突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压在韦恩庄园的花田上。”

“原来是你压的啊……额，我是说，压得真整齐。”

“是的，在阿尔弗雷德走后，我就在自己打理庭院了。”灰蝙蝠镇定自若，“顺便，告诉我的同位体，有什么问题直接自己来找我问，别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套话。都是我玩儿剩的。”

“……”王耀觉得蝙蝠洞里的布鲁斯要炸。

他试图补救：“其实我们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灰蝙蝠打断他：“国家，我知道，我看报纸时已经把这个世界背景大致了解清楚了。当然还是有一些疑惑，比如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出现你们这些国家意识体，现在为什么会出现。”

“是世界融合——”

灰蝙蝠又打断他：“我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你们问够了没有，要吃午饭了。”

“……”

布鲁斯一定会炸的。王耀看着被压烂的花，揉着额头想道。

当然，花园会先炸也说不定。

王耀看着砸在隔壁一片花田的白色身影，陷入呆滞。

肯特农场里，亚瑟刚刚又尝试了一次召唤魔法，貌似又失败了，因为克拉克正在他的面前搬着一袋肥料，阿尔弗雷德戴着草帽在玉米地里浇水。

“把超人送到王耀面前。”亚瑟默念，躲在一棵树后面将藏在衣服里魔棒拿出来轻轻抖动，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哦，看来他的魔法已经彻底失效了。亚瑟沮丧的收起魔棒，他有些担心自己的精灵会不会像王耀家的那些神仙一样消失了，他现在在美国，没法看到精灵们的状况。

“嗨！亚瑟，你怎么了？”搬完五袋肥料，克拉克顶着一头汗走到他面前，“你看起来不开心。”

“不，没有……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向嘴硬的亚瑟飞快的把魔棒藏回衣服里，面不改色的说，“什么都没发生。”

克拉克咳嗽了一声：“额，亚瑟，你知道我有透视的吧。”

亚瑟愣了一下，随机恼怒的低吼：“你看了什么？！”

克拉克也愣了一下：“什么？不不不！”他红着脸解释道，“我从不侵犯别人的隐私——我是说，我刚刚透过树看到了。”

“这就是在侵犯我的隐私。”亚瑟瞪了他一眼，扭头走向了玛莎刚刚把他打发出来的厨房。

上帝，又是一场灾难，可怜的玛莎。

阿尔弗雷德也在这个时候晃荡过来，看到太阳之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样，他一巴掌拍到那厚实的后背上：“啊哈！发生什么了吗？我们的小镇男孩。”

克拉克把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苦恼的说：“我不知道英国人把这也设定为自己的隐私。”

“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阿尔弗雷德又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揉那被拍红的掌心，“他应该是在苦恼自己的魔法不起作用了。实际上他的魔法从很早就不灵了，我想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仍旧需要时间去接受而已。”

“其实设想一下，如果我发现自己的超能力会——拉奥啊！”

伴随着克拉克的一声惊呼，阿尔弗雷德也跟着转过头去，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我说过，你们认错人了。”

韦恩庄园里，王耀慢慢从呆滞状态缓过劲来。在经历了两次大变活人后，他低头看了看盘子里最后一块司康饼，淡定的将它拿起来塞进嘴里。

一身白衣的领主从一堆压烂的花中站起来，哪怕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花汁也无法掩盖那人间之神的气势：“布鲁斯在哪儿？”

王耀的目光僵硬的停在他脚下同样被毁的一片花朵的残骸上：“你压到花了。”

“我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你先走出来。”

“……”

诡异又莫名契合的答非所问。

正当卡尔放弃询问，准备升上天空仔细寻找时，王耀突然说：“你在找的，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就在王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能在这个世界捕捉到的布鲁斯心跳的心跳声，消失了。

就像是曾经见过光的，却在黑暗中长时间蛰伏的人一样，某天他终于找到了一条细微的光线，沿着这条细微的光线，他可以重新找回曾经的光明。他已经在黑暗中停滞太久了，他几乎要适应他，几乎对黑暗麻木，而现在他似乎只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里，只要抓紧这一束光线。

现在它消失了。

也在一刻，王耀发现这位人间之神的眼睛变红了。

压抑到此刻的理智终于崩溃。

韦恩庄园的一切警戒设施都连接着蝙蝠洞，王耀此刻真他妈感谢蝙蝠侠那堪称的掌控欲，至少在领主超人的双眼完全变红的那一刻，所有隐藏在庄园内的武器都对准了他。

“你以为我会攻击你？”悬在空中居高临下的卡尔对此嗤笑道，“我还不打算对一个孩子下手。你知道布鲁斯去了哪儿，对吧？”

“我不知道，还有，我也不是孩子。”王耀冷静的背起手，仰头看着漂浮在上空的卡尔，气势居然不落下风，“我是这个世界的中国，地球上存在最久的国家。如果按辈分算，你应该喊我祖宗。”

卡尔笑道：“这个世界的国家还有生命？那么，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清楚，初步断定是世界融合后带来的时空紊乱，也不排除有人蓄意传送。”王耀平静的说，“但是恕我直言，即使布鲁斯没有离开，他也不会跟你回去。至少在他想明白自己要做出什么决定之前，他是不会跟你走的。”

“你凭什么替我们做下决定，你根本不了解他。”卡尔沉下脸说。

王耀摇摇头：“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你们还太年轻了，而且太过骄傲。曾经我和伊万也是这样，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是错，实际上我们确实没错，因为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对错，我们的争执毫无意义，反而彼此错过了好多年。幸好我们是国家，多久都等得起，那人类呢？布鲁斯的青春已经快结束了，他将度过中年和老年，你们错过的时间永远也没有机会弥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过来，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我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但我知道你们浪费了太多机会了。”

“给你个忠告，遵循自己的本心。”

……

“就这样，他走了？”亚瑟惊讶的说。

“走了，也没磨叽，走得挺干脆。”王耀在电话那头慢悠悠的喝着茶，“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闲得无聊，谈个恋爱还这么多事儿。还有那个布鲁斯和伊万啊，他俩居然在蝙蝠洞里看了半天的实况直播，我吓得两腿发软走回去时，伊万笑眯眯的拍着我的背说不愧是他的爱人。我可去他的吧，我当年看上他真是瞎了眼了！还是你好啊，让我省心。”

然而亚瑟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会儿：“耀。”

“什么？”

“这次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的魔法。”亚瑟纠结的说，“而且我不知道后来我把领主蝙蝠送到哪儿了，当时太紧张就随口念了句‘把他送走’。”

“……”

“然后他就消失了。”

“……”

其实因为什么也无所谓了，因为无论他们的结局如何，也都与这个世界无关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们不过是意外来访的匆匆过客，而在他们漫长纠葛的生命中，这也只是一段极段的开端。在未来漫长的人生中，他们可能不会记得这个没有特色的开端，这个世界载货的这一小段无足轻重的历史也根本不会有别人来记住他们。

那位偏执的领主，也许会在无数的宇宙中寻找很久很久。

—TBC—

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个故事只是他们彼此纠葛的生命中的一件很小很短暂的事。在过去或未来，他们经历过比这激烈千百万倍的争执和爱恋，而这个发生在这个地球上的一场意外，只是历史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它甚至不被人类记住。而他们确实真正的爱过，只是他们都放任那份爱消亡了。

他们在沉默中消磨了所有，最后只剩不肯放手的执着，都在彼此折磨。

遗憾，可惜。

其实说了这么多事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写得太沙雕。

……话说这文本来就是沙雕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