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刃

相隔四十八年的互换人生（二）

CP：露中，米英。

Attention：国设，无沙苏露设定，但有一堆私设。有穿越情节，69耀和17耀互穿，身穿。

本文的王耀比较疯，伊万则比较软，和本家设定严重脱离，请谨慎选择是否观看。

Summary：伊万以为，他和王耀的缘分应当尽了。自从他放弃他们共同的理想开始，他们之间的热情就随着那段渐行渐远的岁月一起如同潮水般消逝。或许天意如此，今后他们只能保持这种熟悉但疏离的关系，像一对陌生人一样作为朋友长久的相处下去，直到大变局的再一次来临，一切重新洗牌。

然后王耀突然在联合反/恐演训时穿越了，穿成了四十八年前的王耀，据说还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对，就是四十八年前的那个岛。

王耀蒙圈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掀起被子的时候，他发现床单上和被子里面有血迹。

他愣了一下，把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没见哪里受伤。

这时，哨所的门开了，一个小战士提着一壶水走进来，看到王耀坐起来时，有些着急地说：“您坐起来干什么呀，快躺下。”

说罢，他就把水壶放下来，要给王耀检查伤势。结果一走近，他也愣了。只见王耀上身穿着件洗得很干净的背心，露出的脖子和手臂都完好无损，皮肤光滑不见一丝伤痕。头发像是刚洗过一样，蓬松柔软，神色看起来也很精神，就是有点困惑。总之全身打理得干干净净，全无刚刚重伤从战场上下来的颓靡。

王耀又看了看被窝里的血迹，思考片刻，看着小战士惊喜的目光，搓了搓胳膊上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唉，小同志，给我拿件衣服。”

按小战士的说法，刚刚他家的人跟伊万家的人在边境线发生冲突，自己为了保护一个险些被手雷炸到的战士而被炸伤了。王耀还挺奇怪，他跟伊万怎么就闹矛盾了。他们之前还在一起演训来着，关系稳定平淡，虽然没什么感情了但也相处得和谐，怎么睡了一觉就闹矛盾动武了，他还跑到边境来了，这怕不是在做梦吧。

“不过好在那位同志没什么大碍，就是耳朵被炸懵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听力。”小战士絮絮叨叨地说着，吸了吸鼻子，给王耀递来大衣，“您还好吧？”

“没事。意识体体质特殊，我的伤已经好了。”王耀摇摇头瞎扯，低着头扣着扣子，目光慢慢游荡向四周。

这是一栋简陋的哨卡，空间有些狭小，床紧紧贴着墙，房间一角放着一个大水缸。这样的哨卡王耀见过，他和伊万的边境线上有不少这种哨卡。只不过设备如此陈旧的……王耀只在上个世纪见过。

王耀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小战士，对方感受到他的目光时，腼腆地笑了笑，而王耀的目光则在扫视着对方的服装。

大衣没问题，帽子没问题，靴子也没问题，这腰带……

在看到小战士腰间那明显只属于上个世纪的腰带时，王耀的大脑卡壳了。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切都解释得通了，结合周边环境和小战士的说辞以及对方的服饰，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恐怖如斯的猜想。

“小同志，”王耀的脸色霎时变得特别难看，“今年是哪一年啊？”

这问题问得着实奇怪，小同志奇怪地看着他：“1969年啊。”

最恐怖的猜想被证实了，但王耀还不死心：“今儿几月啊？”

“公历三月，农历二月。”

“这儿是中//苏/ /边 /境 /线吗，这个哨卡是不是离珍/ /宝/ /岛不远？”王耀垂死挣扎。

“是啊。”小战士回答完，看向神色惨白仿佛要虚脱的王耀，目光里又充满了担忧，“您要不要我再去把医生叫来？”

“……不用。”

王耀表面上力持面无表情，实则心中疯狂拿头撞墙。老天爷是玩儿他还是怎么回事，嫌他舒服日子过多了给他找刺激吗？这简直比亚瑟要在他家进厨房还刺激！刺激到直接原地升天去见炎黄二位老祖宗！

二位老祖宗啊，他造了什么孽要把这苦日子再走一遭，您们怎么不把他直接送到1848年把整个近代史再过一遍？！

稍微冷静下来后，王耀开始继续思考事情。譬如这个穿越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是一时的还是一辈子的？如果自己穿越过来了，那原来属于这个年代的自己呢？还有，自己的穿越会不会改变历史，又会对未来造成什么影响呢？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等等。这些问题太多太杂，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解答，最后只能是想得头疼。

看到王耀难受地闭上眼睛，揉着额头，小战士紧张起来，准备往外走：“我还是把医生叫过来吧。”

“不用不用，你回来。”王耀伸手把他招回来。叫医生也没用，医生又不是科学家又不能解释什么是穿越。王耀把小战士叫到面前说，“你姓什么？”

小战士立正站在他面前：“我姓严，严肃的严。”

“嗯，小严同志。”王耀点点头，心想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号人啊。他拍了拍小严的肩膀，“你去跟指导员说一声，我的伤势已无大碍，我要回去了。马上就走，叫他不用操心。”

“您一个人回去？”小严显然很不放心。

王耀握住他的肩膀，那是一种足以让人感到安心的力道：“或者找人送我也行，我要快点回去。”

“好的。”小严马上跑了出去。

王耀站在哨卡里，向窗外眺望，那是一片美丽的自然风光。而在这片迷人的风景画中，有一个奔跑的小人，衣角在风中翻飞，蹦跳着属于年轻人的活泼。

王耀突然想起了什么，扒着窗口吼道：“小严——小严——”

“小人”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看着他。

王耀冲他比划着，两只手跟菜刀切菜似的：“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他现在在莫//斯//科对不对？！”

“对——”小严嘶吼着回答。

“哦，”王耀冲他摆了摆手，“走吧。”

最后一个顾虑排除了，他跟伊万短时间内碰不上。

像他们这样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亲临战场，王耀此行来也不过是来慰问和视察，过几天就走了。他跟伊万碰上的几率本来就不大，只是自己是个穿越的，他怕伊万那边也出什么变数，现在他放心了。

王耀打算先回北//京，好好把事情理一理，看看自己到底身处个什么状况。

2017年，基地医务室。

伊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任医生摆弄的王耀。后者的神色平静，面无表情，目光一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医生用剪刀剪开被血浸透的衣服，用钳子拈着那片原本完好的布料轻轻揭了下来。王耀小声“嘶”了一下，医生则皱起眉头，看着布料下同样被血浸透的绷带，血已经渗出不少，有的还结块了。当医生把那些绷带解开时，一旁的护士瞪大了眼睛。

伊万立马感到几道明显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坦然自若。之前一见到王耀他就在对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火药味，再加上那渗血的血迹模样，他基本就能猜到是炸伤。而王耀在这种时间地点被炸伤确实奇怪，伊万会被怀疑很正常，不过伊万什么也不知道，其他人再怀疑也没用。

医生用棉球擦拭着伤口周边的皮肤，看着伤口说：“是炸伤，应该是手雷一类的东西。会出血是因为里面的弹片没有清理干净，有一些还卡在肌肉里，剧烈运动时肌肉会撕裂出血。”

前来了解情况的教官听后，把目光转到坐在另一边的伊万身上：“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伊万没有表情地看向医生说：“一会儿再说。耀的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要休息几天，这几天就别让他参加训练了。”医生给伤口周围消毒，再用用钳子把碎片一个一个夹出来，扔到盘子里。然后用棉球擦拭了一下，上了药，蒙上纱布，重新包扎好。整个过程中，王耀都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一团空气，目光是散的，像是在发呆。

伊万忍不住问他：“你在想什么？”

王耀淡淡地抬眼看了他一下，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

在王耀看过来的时候，伊万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之前被咬伤的地方已经被包上了，其实伤得并不严重，但刚刚在和王耀对视时，伊万还是觉得脊背发凉，那种下一秒会被咬 断 脖 子的寒意久久萦绕不去。那样的愤怒和恨意，伊万只在王耀的眼睛里见过两次，一次和本田菊有关，一次是1969年自己和他坐在谈判桌上的时候，伊万真真切切感受到王耀的怒意和恨。

他以前总觉得这个东方男人虽然有时候闹腾，但脾气挺好，对身边的人总是十分纵容。只有那一次伊万觉得王耀是真的恼火了，那不仅仅是对于伊万 侵// 犯 //他的领 //土/ /主/ /权的愤怒，还有一种对待背叛感情之人不可饶恕的情绪，似乎是一种叫恨的东西。那时伊万觉得这颇为可笑，王耀作为几千岁的前辈，居然还相信着他们这种存在之间会有真挚的感情，甚至为伊万的行为而感到了背叛，简直可笑又可怜。

不过伊万后来才知道，当时王耀家里正值十 //年 //浩/ /劫，王耀的精神状态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易怒暴躁，且情绪十分外放，做事过激。那次谈判结束后，伊万脑抽了去招惹他，本意是想安抚一下对方，结果被摁在窗户上打。要命的是王耀一边打还一边哭，哭得一抽一抽的特别委屈，搞得跟彼时无助挨打的人是他一样。伊万被摁在窗户上不得动弹，软嘟嘟的脸紧贴着玻璃窗，都快被压变形了。窗户上又黏着一只死蜘蛛，跟他的脸近在咫尺，近到能看清死蜘蛛的腿毛、口器、和八只眼的那种，于是伊万差点也被吓哭了。

想到这儿，伊万只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他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的抱怨——主啊，他觉得他跟王耀的感情平淡但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打破平淡啊！他不知道王耀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这个王耀大概、很可能、基本可以肯定、是六九年的王耀，而且是谈判前的。因为谈判后王耀理都不理他，处于打完之后正在消气的状态，是不会用这么露 //骨的眼神看他的。

处理完伤口，医生打算给王耀来一次简单的检查。在测完视力后，医生拿出一支笔，要给王耀检查听力。

医生拨动着笔帽发成声音，放在王耀的右耳边。王耀沉默了片刻，摇摇头。

伊万心里一紧。医生微微皱眉，又把笔凑近了些。这次王耀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医生又把笔拿回之前的位置，拨动笔帽，王耀仔细听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医生轻轻呼出口气，又把笔放到王耀左耳边，这次王耀给出的反应很快。经过检查，王耀的左耳听力是正常的。右耳听力受损，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还好意识体体质特殊，不会留下残疾。

医生收拾好东西，开了个单子，总结来总结去就那么几句话：总体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这段时间别参加训练。

教官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伊万，目光十分和蔼：“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伊万想说我真不知道，我说他可能是穿越的你信吗。但是伊万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情//趣。”

“……”

整个医务室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出了医务室，伊万抱着脑袋想抽自己的嘴巴。他到底是哪儿根筋不对了，都在瞎说些什么。

他身后，换了一身衣服的王耀安安静静地跟着他，和他一起往食堂走，他们还没吃早饭。

王耀一直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仿佛要将这个人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样。那双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有浓烈的专注，似乎无论此时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移开眼。他就这样跟着伊万，盯着他的后背，用目光细致地描摹着对方的身形轮廓，和衣服上的细线。往上是线条优雅的颈脖和蓬松的卷发，往下是……

伊万觉得自己要被背后那对灼人的目光烧出个大洞来，而现在那目光马上就要扫到自己屁//股上了。他浑身一抖，转身抓住王耀的手。

王耀抬起头，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任由伊万抓着自己的手腕，直到对方的手套沾上自己的体温。他此时乖巧得和之前差点一枪崩了伊万的疯子判若两人，目光是如此的专注和沉静，还带着美好的痴恋。

伊万的心中忽然有些雀跃，像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欣喜。王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专注地注视过他了，两个人的关系从九十年代开始，就逐渐由伴侣蜕变为情//人、朋友、最后是合作伙伴，他觉得他跟王耀早晚会成为陌生人，而且无力也无法挽回。而面前的这个王耀，眼睛里满当当的都是自己，就这么一瞬不瞬的把自己装在眼睛里，不舍得移开分毫。他好像看着全世界，又好像把自己的全世界都展现给了他爱的人。

“小耀，”伊万喊了一声很久没有用过的昵称，这样亲昵的称呼，他真的很久没有对王耀喊过了，“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王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他：“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你家的西北戈壁，我们在举行联//合//反//恐//演//训。”伊万想了想，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现在是2017年。”

王耀一直很平静的神色微微有些松动，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伊万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们……和好了？”

“嗯，和好了，很多年前就和好了。”伊万微微笑道，他真的太享受王耀专注的注视了。

“我们还是伴侣吗？”王耀用拇指摩挲着伊万的手腕问。

伊万舒服得半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单纯温和的笑容，恰好当住了眼底的阴翳：“我们一直都是。”

只是你不再喜欢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耀不再记得他们之间的那些大小纪念日，也不再每个月陪他去各种地方游玩，他好像越来越忙。他有时候会记得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或者帮他带把雨伞，有时候却连自己吃没吃饭都忘记关心，有一次自己饿了一下午了他都想不起来哪怕给自己递一块饼干。

伊万觉得王耀开始心不在焉了，特别是当他陪其他朋友的时间越来越多，而陪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时，或者说当他把时间分配得越来越平均而自己不再是特别的那一个时，伊万便觉得，王耀或许已经腻了，万古长青终究只是个口号而已。

伊万还喜欢着他，对方的热情就已经消退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尚且喜欢他的王耀，他真的很爱那只要看着自己便仿佛看着全世界一样的目光。他想，这或许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礼物，是他漫长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又足以让他铭记一生的惊喜。

王耀抓着伊万的手微微收紧，似乎有些紧张，又像是兴奋。然后，伊万感到一股力道自手腕上传来，十分熟练地将他的上半身扯歪过去，随后用力将他整个人摔到旁边的墙上。

伊万再度被砸懵，这次不止是脑袋疼了，耳朵里还在嗡嗡响。他还没缓过来，就感到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对方一开始是小心地碰了一下，在察觉到伊万没反抗时，就用力撕扯起来。

伊万直接在心里骂//脏//话。但是王耀揪着他的领子不放，甚至另一只手还拽住了他的头发，扯得他头皮生疼。伊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扒开。分开时，两个人的嘴//唇都已经鲜/血/淋/漓。只不过王耀嘴上的血都不是自己的，伊万嘴上的血全是自己的，半天了伤口的血还没止住，满嘴的铁锈味吐都吐不干净。

“你干什么？”伊万压着火气问他。

王耀的心情却好了不少，甚至带点笑意，虽然那更像是气笑的：“你不是说我们是伴侣吗？我亲你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叫亲？你是狗吗？！”伊万一说话嘴唇就疼，舌头也被咬伤了，感觉特别不舒服，“你能不能正常点？”

王耀重新动手把他摁回墙上，这次还伸/腿/抵/在他的两 //腿 //之// 间，伊万又不敢动了，王耀仰头笑着问：“你没听过女——表 //子 配 狗天长地久吗？”

“……”伊万低头看着他。

他错了，这不是礼物，更不是惊喜，这是惊吓，是老天派来整疯他的撒旦。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转头就要把我炸回石器时代，而我居然还是那么喜欢你，喜欢得难过死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 贱。”王耀轻笑着呢喃道，伸手抚上伊万的脸颊，然后手掌顺下来，按住伊万的喉咙，掌心包裹着那颗微微颤//动的喉结。你看向伊万的目光依旧那么深情，“你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呢，非要我把你打//断//了//腿//绑//起来才肯听话吗？你总是不让我省心，老是让我难受。”

“你正常点，我害怕……”伊万整个人都与墙壁无缝贴合，尽最//大的努力离王耀远点。他觉得这个王耀是真的不正常，他有点怕自己忽然就晕过去了然后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小/黑/屋——王耀以前跟他说过这些想法，他当时没当真，现在看来这个王耀可能真做得出来。

王耀用双手捧住伊万软乎乎的脸，那上面渗满了汗。他用额头与伊万的额头相抵，眼底泄出一片温柔：“你放心，我舍不得。”

对此伊万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

王耀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目光转开了。伊万顿时觉得如释重负，简直比在寒冷冬夜灌了一整瓶伏特加还舒服。

别过头时，王耀小声嘀咕道：“太乖了。”

太乖了，他不会这么乖的。

“你说什么？”伊万揉着被扭疼的手臂说。

王耀淡淡道：“我说你太乖了，会挨欺负。”

“你不是喜欢听话的吗？”伊万没好气地说。王耀很早就说过他喜欢听话的，因为他也喜欢好控制的。

这会儿，王耀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跟精神//分//裂似的：“去吃饭吧。”

“……你这话题跳的，你需不需要去看一下脑子？”伊万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但是王耀没说话，没理他。

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的那头熊，虽然这头欺负起来很好玩儿。

—TBC—

伊万：作者，我觉得你恨我。

文刃：啊，有吗？

伊万：你看，这篇文章目前更了两章，我每一章都被打，每一章都挨/咬，每一章都见血，上一章还差点被爆/头。而且感情戏还那么苦情，跟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似的。

文刃：啊……这个，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虐受。

伊万：我是攻。

文刃：没事儿，你跟受也差不多。

伊万：……

本文是甜暖文，以及本文是露中，不要站反。昨儿我才被b站上的一个同志吐槽说这文像中露她差点站反，这篇文里的伊万简直是我写过的最失败的攻哈哈哈。

但是我就喜欢这样的软萌可爱攻嘿嘿。